不错。
他这副外冷内
的模样――表面强悍,实则纯情又好懂――倒也……有趣。
不过……谁说主人只能养一条狗?
小猫、金
、仓鼠……各有各的可爱。
她面上不显,甚至对床上的“杜宾”
出了一个堪称温和的微笑。
谢星沉没有立刻离开病房。她走到窗边,午后的光线透过百叶窗,在她苍白的病号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几乎是立刻,电话就被接起,曲易晨带着哭腔的大嗓门毫无阻隔地冲了出来,即便没有开免提,在安静的病房里也清晰可闻:
“星沉姐!你怎么样了?!吓死我了!网上有新闻说车祸……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你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来!你有没有事啊?伤到哪里了?疼不疼?……”
一连串焦急的问话像爆豆子一样,夹杂着明显的哽咽和慌乱。他语速快得惊人,情绪饱满得几乎要溢出听筒。
谢星沉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听着,左手还下意识地轻轻按着因轻微脑震
而有些发胀的太阳
。听着电话那
毫不掩饰的担心、絮絮叨叨的关怀、甚至有些语无
次的慌乱,她苍白的
角,几不可察地,缓缓勾起了一抹极淡、却真实的笑意。
那笑意不同于她惯常的冷静疏离或掌控全局的玩味,更像是一缕微风拂过冰面,虽然短暂,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柔和温度。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我没事,小伤,观察一晚就好。”等他
息的间隙,她才开口,声音依旧平稳,但语气里少了面对韩昊天或其他人的那种无形压力,“别担心,也别过来,医院这边人多眼杂。”
“可是……可是我想看看你……”曲易晨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像只被主人丢下、委屈又害怕的小仓鼠,“我给你炖了汤,还带了干净的衣服,我都到楼下了……”
谢星沉微微蹙眉,但语气未变:“汤可以留下,衣服送上来就行。你自己别上来,把东西给前台护士,然后回家。”她顿了顿,补充
,“听话。”
最后两个字,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近乎安抚的意味。
电话那
立刻传来用力
鼻子的声音,然后是努力克制后仍带着
鼻音的应答:“……嗯!我听话!星沉姐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我明天再给你送好吃的!”
“嗯。”谢星沉应了一声,“先这样。”
挂断电话,那抹极淡的笑意如同水痕,迅速从她嘴角消散,她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的谢星沉。只是指尖在冰凉的手机外壳上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而这一切――那通电话,曲易晨毫不掩饰的哭腔和担忧,尤其是谢星沉接电话时
角那抹转瞬即逝的、他从未见过的柔和笑意――全都一丝不落地落入了韩昊天的眼中和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