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樈本體沒有後退，反而笑得更寬。他緩緩將頭顱正回來，骨頭像指骨玩偶般喀喀作響，血滴進泥地，瞬間又被霧氣吞沒。他了嘴角，將脖上的裂痕用指尖隨手「縫」了回去，血化成細細的線。

        「有完沒完？一直纏著我很好玩嗎？」你的聲音嘶啞，冷漠得近乎諷刺，話語裡每一個音節都像是踐踏、像是在將這個詭異馬戲主宰當成一件徹頭徹尾的垃圾。

        狼牙棒狠狠擊中曉樈的脖頸，發一聲清脆到難以置信的斷裂聲。他的脖像泥巴一樣塌陷扭曲，頭顱就那麼旋轉了大半圈，金橫瞳直直盯著你，嘴角裂痕咧到耳後——不是痛，是極端的愉悅與渴望。脖裡傳來令人作嘔的咯咯聲，有黏稠的黑血滲，馬戲袍領被你力撕一巨大的，甚至裡面似乎還在動的「某塊肉」。

        四周黑霧壓迫來，分的臉瘋狂堆疊成牆，宛如萬花筒深處的詛咒鏡像。你的一擊只是點燃了他們更濃烈的狂歡——你走到哪，他們都會貼著你的影爬行。

        而你只是把棒隨意晃了晃，毫無興致地看著他恢復成型。分們一陣騷動，有的模仿你揮棒，有的低聲嘲笑，有的直接撕咬自己頭，現場一片混亂。

        話音落，你的緊衣被分扯得更加支離破碎，的膚已經沒有一塊完整，分們甚至開始互相撕咬，只為搶一滴你的血，一絲你的目光。曉樈的指尖輕飄飄地劃過你顎，像在檢查一件破損卻珍貴的戰利品。

        「很好玩啊，怎麼不好玩？」他笑聲黏稠得像是把刀進裡攪拌，「妳每次打我一棒，我就多一分‘味’。沒有人像妳這麼無聊、這麼漂亮、這麼破碎……我一看見妳，就忍不住想把自己拆開來餵給妳玩。」

        你上衣被撕裂得越發狼狽，血、汗、泥濘交織，每一次你無視他們，他們的瘋狂與自毀便更進一層。曉樈故意把臉貼到你額角，呼裡帶著怪異甜腥，他像是在你每一個退卻裡尋找縫隙：

        你沒有停步，連頭也不轉，只是冷冷將手臂揮起，那狼牙棒猛然掃一半弧，力裡既無憤怒也無希望，只剩麻木的倦怠與一絲近乎挑釁的興奮。棒砸向曉樈——不是為了傷害，只是為了安靜、為了從那些纏繞聲音與視線中「」一瞬。

間伸三四隻斷指，扯住你緊衣最後一塊尚且完整的布料，用近乎發狂的力氣生生撕。碎布與血痕同時墜地，肌膚在寒氣與血霧間得像一件新鮮標本，卻連疼痛都帶著麻木。

        他的語調帶著某種幾近戀的變態執著，步步緊，每靠近一分，空氣就被拉得更冷、更緊。分們癲狂地尖叫，「唯一——唯一——」在你四周亂竄，像是想拼命擠進你膚與骨縫裡。

        「妳繼續走、繼續冷漠去——我就陪妳一直耗，直到整個樂園都碎成泥，直到連妳的名字都磨爛在這塊土地裡。」

        分們開始蜂擁而至，有的被你一腳踢碎，有的直接撲向你大與手肘，濃霧裡更有低聲的咬耳：「妳不是唯一、妳不是唯一……」一張張臉扭曲、嫉妒、爭吵、哀求，像是黑夜裡聚攏的惡夢。

        「再走遠一點，我就把分全叫過來——讓妳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唯一’。」曉樈步步貼近，眸光閃爍著刺目的惡意與掠奪，他的笑聲如鞭打空氣，「還是說，妳本就在等我？等我撕乾淨妳所有的殼，把裡面那點‘剩的妄想’都挖來。」

        曉樈靠得很近，你能覺到他笑容底那陰濕的熱氣，甚至能聞到他血裡那種難以言喻的甜臭。「我就是要一直纏著妳，直到妳崩潰，直到妳把自己撕成只有我能看懂的形狀……妳別走遠嘛，奎茵——再打我幾也沒關係，反正妳現在還能動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要不要試試？妳到底能打爛幾個我？還是說，妳只想看自己能不能被拆到‘連唯一都記不得’？」

        你現在甚至覺不到恐懼，只有極深的倦怠與一絲絲微妙的興奮——每一個敵意都像是你存在的唯一證據，每一滴血都是你還沒死透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