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只是想，若是他回来登基，他该如何自？虽然那个位置并不如何好，但起码坐在上面总比没坐在上面的要好。”她语气淡然的望着窗外，似乎那时的心，已经与此时的自己再无关系，“只是成了皇帝，就更不可能了。”

那是一株大气无比的深红牡丹，送给三四十岁左右的贵人或许很是合适，但是给十五岁，正值天真烂漫时候的少女的话，就显得很不相称了。

待到沈如玉从善楼离开时，已经快要夕阳西了。

她登上车后想了一会儿，柔声吩咐车夫从西边绕一。她记得崔文珺跟她提起过，那里有个泥人的摊，手艺在整个京城都是排的上名号的，的泥人是了名的栩栩如生。

只是她刚一门，就有人前来报告说，崔文珺已经等她等了许久了。

君后在世，我什么也不了，不说我，就连母亲恐怕也难以违逆一二，和现在的陛不同，当时君后的确可以说得上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普天之莫非王土，几乎没有我能躲藏之。”

“后来……君后便死了。”

在跨家门的时候，沈如玉还在想，对着这泥人的笑容，不知如琢会不会渐渐的也能笑的这样好，起码不要总是一副刚从病气中解放来的阴沉模样。

沈如琢果然很喜那株牡丹，但沈如玉却莫名的想要再送她一些更符合她现在年龄的，更活泼一些的礼，比如泥人啊，动布偶，漂亮的衣裙首饰之类的。

沈如玉坐在车中，开始想象到时究竟一个什么样的泥人好。

沈如玉意识的便抬望了望天，只见早已晚霞漫天，若是还准备回家，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天黑之前能够到达家中的了——这是准备留来过夜的节奏？

沈如玉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当时君后对她所抱有的隐秘念，她早就有所察觉，并且倍恶心——她倒并非是因为年纪差异，而是对方那种仿佛豢养金丝雀般的圈养举动，完全无视了她的个人意愿，就想将她圈养起来玩养成。

才刚刚和自己的心腹商量完如何对付这位“隐藏”在暗，手中也握着不少人的“卫领”，一回家就正面撞上了正主，就算是沈如玉，都觉得有些心里发虚。

“文珺？”

最终，沈如玉拿着一个穿着白金绣团花上襦，金绿裙的笑得天真烂漫的泥人少女回家了。

“大概就是……”她歪了歪，“没有缘分吧。”

其实沈如玉原本是想挑一些颜清新柔的牡丹花的，比如白玉，豆绿，或者粉面桃花什么的，但是挑到最后，奇异的，她却觉得乌金耀辉最为合适。

☆、第九章

说起来，上次她门的时候，还是前几天，和崔文珺一起去赴男帝召开的赏花宴。只是她其实不懂怎么赏花，说好了给如琢带一盆最好的花回去，最后挑了半天，睛都快挑花了，才选中了一盆乌金耀辉。

“文珺有说什么事吗？”沈如玉疑惑的询问

因为它给人的觉，和沈如琢的气质最为相符——明明是个大病初愈的，不过十五岁的少女，却和这花一样，显一种不可言说，贵不可当的压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