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青松開手，嫌棄地用帕子了指尖，彷彿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大殿外，喪鐘再次敲響。

        他死死地閉上眼睛，拼命收縮着所有的肌肉，將所有的聲音、所有的慾望、所有的尊嚴，統統鎖死在那名爲“趙無極”的軀殼裏。

        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趙無極的頭髮，迫使他仰視自己。

        “待會兒國師還要進來向孤‘彙報’喪儀之事。你要是敢漏出一滴東西，弄髒了孤的地毯……”

        突然，屏風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似乎是有老臣哭暈了過去，引起了一陣騷亂。

        “孤就把你真的成標本，永遠擺在這靈堂裏。”

        趙無極嚇得渾肌肉瞬間僵，那恐懼感如冷水澆頭，卻又在下一瞬點燃了更猛烈的慾火。這隨時可能被發現的驚悚，成了最好的情劑。

        蘇青青的聲音冷得像冰碴子，每一個字都直擊他的靈魂，“看着他們引以爲傲的子孫，這大夏的真龍天子，是如何在他‘守寡’的太后面前搖尾乞憐的。”

        趙無極顫抖着搖頭，又點頭。他那雙金色的豎瞳劇烈收縮，那是龍類在極度緊張時的本能。

        “怕了？”

        “讓他們看清楚……我是您的……只是您的……”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節哀啊！”

        她抬起穿着素履的腳，踩在了趙無極還在滲血的手背上，那是他剛剛自己咬出來的傷口。

        他竟然在這種極致的羞辱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脫。

        蘇青青看着他這副樣子，眼中沒有半點情慾，只有高高在上的審視。她像是在觀察一件有趣的玩物，或者在馴化一頭不聽話的野獸。

        沉悶的鐘聲掩蓋了一切罪惡與荒唐。

        趙無極猛地打了個寒顫。他知，她得出來。

        “既然怕，那就夾緊了。”

        趙無極鬆開咬得鮮血淋漓的手背，臉上出了一個扭曲又狂熱的笑容。他膝行着向前挪動了兩寸，把臉貼在了蘇青青的小上，隔着那層薄薄的孝服布料，貪婪地嗅着她上的氣息。

        蘇青青卻連眉都沒動一下。

        不用再端着架子，不用再防備暗箭，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只需要最真實的廢物，最聽話的狗。

        有人在外面高呼，聲音近在咫尺。

        她頓了頓，語氣輕柔得像是在說情話，卻讓趙無極如墜冰窟。

        “很爽嗎？”

        他語無倫次地低喃着，體因爲極度的忍耐而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紅。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中閃爍着殘忍的光芒，“怕被你的臣子們看到這副德行？”

        “趙無極，你的列祖列宗就在上面的牌位裏看着你。”

        “看着……就看着……”

        趙無極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因爲這句話更加激動。他感受到那隻腳踩在傷口上的痛楚，與體內的異物感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恐怖的熱。

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幾乎要將靈魂燒燬的興奮。

        在那陰暗的後殿角落，曾經不可一世的帝王，正如蘇青青所願，徹底變成了一條沉默、順從，且滿心滿眼只有主人的——影子。

        “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