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一滴的眼泪，毫无预兆地从她眼角落，渗入两人紧贴的间，咸涩无比。

        宋征言浑一震，动作骤然停住。他稍稍退开毫厘，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紧闭双眼和颤动的睫，那上面沾着意。他眼底翻腾的暴戾像水般退去，出底下更深、更赤的荒芜与痛惜。

        “曼之……”      他沙哑地唤了一声，像是叹息，又像是哀鸣。

        这一声，彻底击垮了柳曼之。她忽然主动仰起，重新贴上了他的，不再是承受，而是带着一种同样绝望的、自毁般的热情回应他。这个吻瞬间变了质，从单方面的惩罚与发，变成了两颗在黑暗与痛苦中沉沦灵魂的彼此撕咬与藉。灰尘在从残破屋漏下的光中飞舞，环绕着墙边这对纠缠的影。

        宋征言间发出一声低沉的、似哭似笑的哽咽，将她更紧地压向墙，仿佛想将她进自己里。风衣的扣子不知何时崩开，他的手掌隔着单薄的阴丹士林布，急切地抚上她的脊背、腰肢，那感带着薄茧，熟悉又陌生，引起她一阵阵战栗。布料摩着粝的砖墙，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在此地，在此刻，礼教、份、算计、仇恨，似乎都被这废墟的尘埃暂时掩埋。只剩下最原始的引与最深切的痛苦交织成的望之火，灼烧着彼此。

        他将她转过，让她面朝墙，从后拥住她。冰冷的砖石贴着她的前额，后是他坚实的膛和更灼热的存在。没有任何温存的前奏，他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占有了她。疼痛让柳曼之闷哼一声，指甲深深抠进墙糙的边缘。

        动作并不温柔，甚至称得上暴，每一次深入都带着未尽的怨怒和想要留下烙印般的力度。但在这令人窒息的节奏中，却又矛盾地夹杂着一种绝望的缠绵。他的连在她汗的后颈和肩，时而啃咬，时而吻，呼重地在她的肤上，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混杂着模糊的、不知是爱是恨的呓语。

        柳曼之咬着，将所有声音压抑在间，却违背意志地在他强的攻势下颤抖、发热。羞耻、痛苦、沉溺、以及对自反应的厌恶，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漩涡，将她吞没。视线因撞击而模糊，只看到眼前斑驳的砖墙和飞舞的尘霭。外界的一切声音都远去了，只剩下彼此激烈的心、重的息，和肉碰撞在寂静废墟中的、令人面红耳赤的隐秘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在灰尘与阴影中进行的、如同困兽撕斗般的结合，才在宋征言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和柳曼之骤然绷紧又化的中，骤然停歇。

        他仍紧紧抱着她，汗水将两人的衣物浸，黏腻地贴在一起。他的脸埋在她颈窝，呼久久未能平复，带着释放后的轻微颤抖，手臂却箍得死紧，仿佛一松开，她就会像幻影一样消失。

        柳曼之虚脱地靠着墙，全的力气都被抽空，方才的激烈像一场短暂而骇人的飓风，过后只留下满目疮痍和更深的空。冰冷的现实随着温度的下降，迅速回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