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猶豫,輕輕爬進他懷裡,被他抱得緊緊。她的臉埋在他頸間,一邊哭,一邊接受他在耳邊低語安撫。
視線又落回她臉上,忽地笑了笑。
這讓他產生了一種衝動。
而這十天,他竟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她一週有三天會去健
房,其餘時間不是批改作業、就是備課、回家。
他輕輕坐在床邊。
這天下班後,許紫晴如常回家,洗澡。不同的是,洗完後她沒有換上睡衣,而是站在鏡前,畫上淡妝。她換上一件深酒紅色的情趣內衣,
前的
絲薄如蟬翼,將她的
脯托得高高的,曲線
翹。
那神色,像是終於活過來。
她心情好,因為昨晚打了一場非常快樂的砲。
走進教職員休息室時,還衝小學主任點了點頭,順手接過一杯熱咖啡,一整套
程熟練得像機
。
林湛霆在對面陽台死死盯著,
夜裡是另一回事。
她偶爾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但很快又想通。
至少這種病,她能控制。
他想將她整個人生拆解開來,像一個迷題般抽絲剝繭,看她哪一
分是真,哪一
分是假。
他第一次覺得,那團黑雲,好像沒那麼快追上來。
她的生活便是這樣平靜而孤寂。
「我怎麼捨得?妳只是需要冷靜一下。」
她的臉容恍惚,眼神飄散。
「我七天後再來。」
白天是端莊的小學老師,乾淨、溫柔、有條理。說話聲音輕柔,步伐穩定,連衣著都一絲不苟。
她就像一台維持平衡的機
人,靠著定時的放縱充電,才能撐起這張面
,在這社會上正常生活。
那麼,隔日那副嫻靜拘謹的樣子,才是假的。
許紫晴抬眼看他,目光漸漸聚焦。看著看著,她嘴一扁,低低哭了出來。
他不介意她玩一夜情,他不能接受的,是她竟對他毫無印象。
她記不住他的臉,只記得當時快樂到腦袋一片空白,而她的
體仍記得那場歡愉的餘震。
他打開雙臂。
她點了蠟燭,再灑上香水,在耳後輕拍。
因為他確信,那晚她在夜店裡,在床上的模樣——那是真的。
可她下班後,那完美的笑容便會消失,像是把一個面
摘下。
他沒想到,這一跟,就是整整十天。
她有一樣嗜好——
長笛。林湛霆發現,她只
小調,笛聲憂鬱而寂寞。
林湛霆反覆想著那張教師證,還有她那天早晨,看著他像個陌生人的表情。
林湛霆坐在她家對面的陽台上,鏡頭靜靜架好。對焦處,是那
落地窗後的
影。
她不知有人在看,也不知那支銀白長笛的每一次抬起,皆被
確地捕捉下來,快門聲輕微而頻繁。
她對吃毫不講究。泡麵、速食、外賣,她都吃得下去。
許紫晴每天早上六點四十五分離家,穿著得體的米色長風衣,背著個深藍色帆布包。
許紫晴今天上班時
神異常地好。
坐地鐵時她一向站著。面無表情,手握吊環,眼神總落在車窗的倒影上,不說話,不打手機,也不看任何人。然而當她踏進小學校門,臉上的神情就像忽然換了一副
:眼神有光,嘴角帶笑,聲音溫柔得像春日風。
這是他搜集到的資料:
七天後,他再來的時候,許紫晴正坐在床上發呆。
於是他開始跟蹤她。
在第六天,他終於見到了一個變化。
她會在地鐵站買一杯黑咖啡,無糖。
這樣的夜晚對她來說,像充電一樣——必須。
男人的樣子……她不太記得了。只記得高、結實、動作狠,節奏對得剛好。而且那個男人很識趣,她醒來前便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