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人家帮我把东西搬到了后备箱，我一个人又跑了三四次把东西腾挪上楼。最后一趟，我实在是拿不住了，chu了电梯，手里的纸盒、袋zi掉了一地，像一个狼狈的小贩，我看着那些东西……”她说着，拿手背捂住了yan睛，哽咽dao：“……我看着那些掉了一地的东西……就觉得这日zi过得没有意思，真的很没有意思。”

        夏衍仲脸se苍白得像涂了蜡，唇嗫嚅着：“对不起。”他只能反复说：“安安，对不起。”

        莫安安深呼xi一kou，缓了缓，疲惫地笑了笑，笑中带泪：“这样的时刻太多了，每个月，每一周，甚至每一天都在发生，当我伤心失望，就会把前面那些‘好日zi’翻chu来，在脑海里反复地回放，一遍遍地咀嚼，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其实你对我还不错，其实我过得很幸福，骗久了，我自己都信了――所以你看，你都不记得的事，我却能够一件件地说chu来告诉你，每个细节都记得很准确。”

        “别说了安安，”夏衍仲xiongkou像被刀zi刮过似的，揪心地疼，“我求你――别说了。”

        莫安安不善于表达，上小学的时候，因为课堂上羞于发言还被莫母呵斥过“三鞭zi打不chu一个屁来”，后来日渐长大，该开kou时当然也会开kou，却是能少说便少说。就连婚后和夏衍仲生气，也是冷战居多，吵架极少。

        然而今天晚上，她不知dao是哪里开了窍，忽而变得滔滔不绝，有了那样多想说的话。

        “你说你会改，要改。可是连我想要什么你都不知dao，又往哪里改？你kou中的‘好好过日zi’，不还是要我像以前一样，在这个空dangdang的家里等你，给你洗衣zuo饭，还要看你在电脑上浏览别的女人的照片么？”

        夏衍仲用力眨yan，泪还是止不住地liu，他不知dao原来声音也可以听起来这么痛，莫安安没有没有歇斯底里，但他的灵魂都要被她的话给刺得遍ti鳞伤了。

        “对不起，”夏衍仲在她面前跪了xia来，“你要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好不好？”

        他抱住莫安安的tui，声泪俱xia：“我是真的ai你，不想分开。”

        莫安安怔怔地看着他，她很少这样俯视夏衍仲，更从没有自上而xia地看过如此悲痛的夏衍仲，他总是ting直的脊背弯曲着，宽阔的背竟然显得有些单薄。

        她长长地叹了kou气，心像被针扎了似的不是滋味，手颤颤地悬在半空。

        夏衍仲立刻握住了她的手，他太想说服莫安安了，奈何也没有什么新词，只能一遍遍剖白自己的心声：“我是ai你的。”

        莫安安僵持了片刻，轻轻说：“可能吧。”

        夏衍仲yan里立刻闪起了充满希望的光芒。

        不过xia一秒，这希望就又被无qing浇灭了：“……可能你确实是ai我的，但就像ai一只狗、一只猫一样，ai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