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

        “现在？”年九逸顿了一，“现在毕业十几年了啊。”

        “……”

        然而时运不济，席月萍打电话来要方晚帮忙看一亲戚的孩。

        方晚了她的脑袋：“不要太焦虑了，什么笨不笨的，我上中的时候数学也会考不及格，纯靠补课加题海战术上来一的。不会的话让你小姨夫帮你疏通一思路，他很的。”

        年九逸打开门的一条，脸尴尬：“老婆，快来救命！”

        “……”方晚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二学期了。”

        然而享受舒服劲还没有十分钟，年九逸就把她喊去了。

        年九逸没有带小孩的经验，方晚也没有带这么大的小孩的经验，也不好在小孩面前一些亲密的事，于是两夫妻好不容易能够腻歪的一天被迫终止。

        很拘谨的样，手脚放不太开，在桌边写数学试卷。

        婚礼的规模、模式、在哪个酒店举办婚宴、还有要权衡邀请参加婚礼的人……

        “没息的男人。”方晚拉着小女孩来，帮她找鞋。

        两人坐在地上的绒地毯上，方晚穿着一睡衣，怀里抱了个玩偶抱枕，坐在同样穿了侣睡衣的大叉的年九逸怀里。

        “这要不是未来丈母娘的要求我真的会生气……”年九逸看着门还背着挎包的姑娘，暗自嘀咕。

        方晚小声哄他：“谅一，谅一，就一个午而已。”

        方晚想了想，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有忽略他了，这才摘镜，了酸疼的睛来客厅陪他看电影。

起吃个饭。

        方晚回到房间继续写论文，舒服安静的室，方晚盘坐在椅上，还有年九逸亲手给她洗的草莓，那叫一个歪歪。

        “觉怎么样？”

        年九逸更尴尬了，看了一数学试卷的最后一个大题：“我……不太会……”

        “为什么是我？”年九逸在后面洗草莓。

        元旦前一天，方晚和年九逸商量好新年回老家，年九逸要作为未来的孙女婿上门去见方老爷。

        “如果你这次再跟我抢镜，我真的会你。”方晚说。

        就这样，年成定和孙纤芯，席月萍和方汉，以及几个直系后辈坐在一块，共同商议着这么一件大事。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话我听的开心。”年九逸瞬间由阴转晴。

        两个一左一右一起坐在女孩的旁边。

        年九逸觉得很委屈：“家里又不止一面镜，如果不够再买一面不就行了。”

        年九逸只晚上班回到家看不见老婆来亲亲抱抱，还要坐等甚至打电话方晚回来。

        “怎么了？”

        外面冷的很，着镜的中生姑娘把自己穿成了个粽，非常有礼貌地喊：“小姨好，姨夫好。”

        这个女孩就是无数中国中学的缩影，有人说现在的教学条件已经很好了，住宿、环境、教学规模、资源都不可同日而语。

        跟以前一样的是方晚和年九画相谈甚，仿佛知己相逢恨晚，亲密到第二天方晚能够搁毕业论文陪年九画去奢门店挑衣服、一起喝咖啡、一起看电影。

        方晚翻了个白。

        但女孩很乖，方晚从冰箱里拿了昨天约年九画去摘的草莓给年九逸洗，让她随便吃，女孩低声地说了句：“谢谢小姨。”

        方晚目瞪呆：“啊？！”

        “这种题目我以前分分钟解来！”

        “因为我等会要继续赶论文了啊。”

        刻板的教学理念没有任何变化，开个儿童节的表演节目会，小孩们全曝晒在阳光，脸晒得通红，睛都睁不开，而老师和领导层坐在阴影里乐呵乐呵，发表一堆外交辞令模式的发言。

        “今年读几了？”方晚试图拉近距离。

        年九逸难得空时间待在家里，并且控诉方晚老是没有时间陪他，却老是有时间跟年九画去玩。

        女孩脸不佳：“觉有吃力，爸爸妈妈对我要求也很……但我真的很笨，数学碰到难一题目就不太会动脑了。”

        方晚愣了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