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牙齿深深嵌肉，温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迅速在她的腔里蔓延开来，陈芊芊尝到了血的味，意识的松了，怔怔的看着他手臂上那个渗着血丝的牙印，心里一片茫然。

        “以前？”陈芊芊抬起，像是被这个词狠狠刺伤，声音陡然，带着哭腔吼：“陈洐之！你还敢跟我提以前？！”

        他松开她起，走到那个旧柜那，从里面拿几大的红蜡烛。这是他采买修缮屋的东西时，顺手买的

        “别怕……别怕……”他俯，嘴唇一遍遍落在她汗湿的发，安抚的力度也加大了些。

        陈芊芊哭得更大声了，所有的恨意与挣扎在天地之威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整个人都埋男人的膛，剧烈颤抖，被吓得不轻。

        窗外，一惨白的电光骤然撕裂昏暗的天幕，紧随其后的是几声撼天动地的惊雷，仿佛在屋炸开了。

        他的手臂像韧的藤蔓，她最终力气耗尽，只能的在他怀里急促的息。

        “你怕打雷，”陈洐之忽然开，他抬起那只没被咬的手，一一轻柔的顺着她的脊背安抚，“就躲哥怀里。跟……以前一样。”

        看她吓成这样，陈洐之默默上了床，他伸那双有力的大手，不由分说的就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过去。

        然而，男人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去扒她的衣服，他只是将她整个小的，都圈在了自己宽阔结实的怀里，对她的挣扎和捶打，视若无睹。

一块带着花纹的布帘。

        陈洐之咙里溢一声闷哼，臂膀的肌肉绷紧如铁，但环抱着她的手臂，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她就这么提心吊胆过了两天，连睡觉都不敢睡的太死，吃的也少，她怕自己一放松警惕，这个男人就会扑上来重复那天的暴行。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声渐渐压过了雷声，淅淅沥沥，连绵不绝。

        所以，我来赎罪了。

        “啊！”

        陈芊芊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整个都抖了抖，意识抱紧自己。

        怀里应激的，因他这句话和这熟悉的安抚动作僵住了。

        陈芊芊哭得脱了力，只剩断断续续的噎，肩膀随着哭泣轻轻耸动，积蓄已久的委屈混着泪，浸湿了他前的布衣衫。

        她用力推搡着他的膛，泪决堤，汹涌而，“我可是你亲妹！你怎么敢……怎么敢对我……”后面的话被哽咽堵在咙里，化作令人心碎的呜咽，“呜……呜……”

        她怕打雷，从小就怕。偏偏这地方地山坳，夏秋之交，雷雨阵阵，频繁得让人心慌。

        愤恨与恐惧交织，她忽然低张开嘴，用尽全力气，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

        两个人就在这雷声轰鸣，雨打屋檐的喧嚣世界里，紧紧相拥，就像回到了最初的相依为命，又仿佛坠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陈洐之沉默了一会儿，“你什么也没错。”

        “放开我！不要！开！”陈芊芊尖叫着，闭着奋力挣扎，拼命抗拒他的怀抱。

        那时的他们，是这冰冷家中唯一能互相取的依靠，是血脉相连，亲密无间的兄妹……

        陈芊芊见他又是一副什么也不说的死样，只能死死咬着自己的唇，抑制住即将夺眶而的泪。

        “为什么……”她抬起泪朦胧的脸，声音破碎不堪，带着重的鼻音，像是质问苍天，又像是诘问前这个将她拖深渊的男人，“我到底错了什么……你要这样……这样对我……”

        这两天，他确实没行侵犯她，可那双睛里的望却不再掩饰，就好像随时都准备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里的一切，都被他置办得明明白白，像一个……等待新娘的婚房。

        记忆深，那些被雷声吓得瑟瑟发抖的夜晚，她总哭着一钻哥哥尚且单薄，却异常温的怀抱里。他会用那双还不算宽厚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哼着不成调的曲，直到她在安心中沉沉睡去。

        惊雷再次炸响，声势骇人。

        错的是我。是我不该生这肮脏的妄念，是我不该在那年选择逃离却又疯狂的想要占有，是我不该……你，以这种不容于世的方式。

        陈洐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目光落在被窗帘严密遮挡的窗上，窗外是倾盆而的雨幕和连绵不绝的雷鸣。

        她不知这个人到底要什么，肉都快给她咬烂了，还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