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柳宿风脸上的惊喜骤然转为重的失落。

        但这绪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儒雅神。

        他略诧异，却又隐隐带着几分欣喜，十分自然地在她对面坐，“忧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之前天天来帮老板买咖啡，但我还没尝过，今天逛街累了，就顺路过来坐坐。”

        “你老板？”他记得她不是在航空公司当乘务员吗？哪来的老板？

        将最后一糕咽，她放叉，没好气地说：“托你的福，换工作了。”

        “对不起，那次……我喝多了，一时失控。”

        酒醒后回想起那天的行为，他也自觉过分。

        几次想找机会歉，却因工作繁忙且联系不上她而作罢。

        所以此刻的歉，的确是发自真心。

        舒心忧怒视着他乍青乍白的脸，摆咄咄人的姿态，“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那你说，想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别生气。”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我？算了。”她从包里拿付账的钱放在桌上，提起购袋转就走。

        她本就不是莫柔儿那种格，突然转变，是个人都能觉察不对劲。

        即便要学，也得循序渐，从衣着开始，慢慢过渡到言行。

        柳宿风大步追上，挡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忧儿，别生气。”

        “松手。”

        “这边不好打车，你又拿这么多东西，我送你回去。”柳宿风意识到自己言行失当，松开了手，却仍不让路，试图接过她手中的袋。

        “走吧，以后你不愿意，我绝不会迫你。”他暗暗用力拽过纸袋提手，握在手中，领着她走向路边的车。

        上车后，舒心忧将脸转向窗外，不看同坐后排的柳宿风。

        柳宿风知晓她生气，态度了来，“之前是我不对，没能控制住自己。”

        “闭嘴，不想理你。”她依旧不看他，睁大睛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直到眶发酸发疼，泪在中凝聚。

        才假装索闭上，靠在椅背上，任两行清泪无声落。

        “怎么了？跟我说说。”见她无故落泪，柳宿风刚伸手想碰她，她却猛地睁，挥开他悬在半空的手。

        “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恶心。”她了鼻，带着哭腔愤然。

        泪是假的，但骂的容字字发自心，不得不说，恶毒的话语脱而后，浑都舒畅了。

        “你别哭。”柳宿风显然没应付过这种况，只能无措地安着像孩般闹脾气的她。

        前座的周录透过后视镜窥见后座的动静，被所见惊诧得握着的方向盘都不能好好掌控了。

        他飞速转动脑筋，思索如何应对这种跟了柳总多年都未曾遇到的状况。

        职业素养告诉他，这种况他最好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