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语气温和却带着深意：“其实……我觉得有时候人生就像攀登峰。当我们追赶前人脚步到吃力时，不妨把步放慢，欣赏一沿途的风景，也等等那个一直默默跟在后、默默为你付、会愿意替你背负行的人。

        方菡见她不语，微微一笑，又：“宿风学长常提起你，很欣赏你呢。”

        方菡笑示意她坐，“不知你喜什么，给你了杯摩卡。”

        她抬看向方菡，将隐喻轻轻破，“大概就是个男二或男三上位的故事，毕竟，优秀的女从不缺少选择，不必执着于某一个，你觉得这样的设定会有市场吗？”

        这班飞行结束后舒心忧正好没事，于是应。

        “嗯？是有什么事吗？”舒心忧有些意外。

        忽然间，想到什么，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句，哪怕只是旁敲侧击。

        还有一，是想着颜辞要是得偿所愿了，兴许就不会再像个疯狗一样咬人了。

        舒心忧表一僵，抬看向对方，揣测着她的意图。

        她们交集甚少，这邀约来得突然。

        “谢谢。”

        她其实并不喝咖啡，但于礼貌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就在舒心忧发散思维时。

        毕竟影视作品中不是经常会现「烂人真心」、「反派为一人负天人」这类人设，而观众都觉得好品吗。

        舒心忧本意想铺垫一，再劝她看清柳宿风并非合适她的人，就如他所说的注定不幸；而颜辞虽对旁人冷酷，对心上人却愿倾尽所有；或者也没必要从垃圾堆里非得二选一。

        “你觉得颜辞和柳宿风怎么样？”就在她放杯的瞬间，方菡突然抛这个问题。

        当然，她并非认为颜辞那个狗是什么好人。

        舒心忧望着杯中升腾的气，端起来轻抿一。

        “嗯，有事想和你聊聊。”

        舒心忧端着杯，思忖片刻，还是打算用隐喻的方式婉转表达。

        “好的，不过我得等工作结束才有空。”

        记得在别墅时，颜辞曾说过方菡对柳宿风有意。

        舒心忧顿时明白了。

        于是她话锋一转，像是随提起：“对了，前阵我去旅游，徒步登山时有些人生悟，就想到了一个故事设定，你帮我参谋参谋？”

        免得直说破对方心思，会徒增尴尬，让人难以台。

        “哦……是么。”她又抿了一咖啡，回答得漫不经心。

        方菡却将这份劝解全然误解了。

        ――――

        “那麻烦你去经济舱，跟我的助理说一声，让她拿我行李先走，我到时在雨花咖啡厅等你。”方菡说着重新上了罩。

        她走过去放包包，对她抱歉：“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一小时后，舒心忧推开包厢门，方菡正端坐着小啜饮咖啡。

        她坐便开门见山地问：“你说有事要谈，不知是什么事？”

事，等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

        若是把自己离或是代女，把方菡认定为这个世界的主角，那么……颜辞应该能算是“为狗的忠心男”了吧？

        还别说，这么一想，舒心忧竟觉得那条疯狗，意外地契合这类人设。

        这完全是于女间的善意提醒，甚至脱了对颜辞的个人喜恶，纯粹是她这个旁观者的主观判断。

        “没关系。”

        颜辞毋庸置疑胜过柳宿风。

        “不急，一路过来冷的吧，先喝咖啡吧，还是你不喜这个，要不换一杯？”

        只是从“谁会对方菡更好、更愿意付”这个角度衡量考虑的话。

        她十分抵再听到这几个名字，眉不自觉地蹙起，也不知是咖啡不合味，还是话题本令人不适。

        她以为舒心忧是在劝她放弃柳宿风、接受颜辞，更是在暗示她主动退。

        方菡岂会听不这话中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