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这么红？”她用手背碰了碰黎深发红的脸，动作自然亲昵，全然一副亲密眷侣姿态。

        碗盘在二人的沉默中清洗拭净，黎深不知何安放的神瞟到还放在餐厅旁的行李，“以昼哥，你刚回来，先把行李收拾回房间，剩的收尾工作我来就好了。”

        “怎么你怕我玩纯男啊？你到底是谁哥？”

        夏以昼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个动作在第三人视角看着是如此的暧昧亲密，她自然也是这样碰过他的脸的，每次他风尘仆仆赶回来，脸颊被冷风得绯红时，她就是这样碰他，甚至还会趁机在他脸上一把一。

        “以昼哥，我来帮你吧。”黎深从她手中接过给盘的巾时耳到脸颊仍红了一片。

        他是什么时候对这个厨房这样熟悉的？在自己离家的那些日里，他也是这样熟练地在这个厨房里帮忙的吗？她是否就像此刻的自己一样，看着他在厨房影，还是说她也像小时候那样，站在门当“小监工”，陪着他说话，追着问他学校里发生了什么趣事？

        她的蒙混这次没有生效，夏以昼只是用更低的语调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夏以昼略过她想接过盘的手，打开了龙，声和他的声音一起响起，“什么时候的事？”

        那年夏天好不容易定的决心，此时又动摇了。

饭桌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氛围，夏以昼跟她拌嘴吵架，黎深时不时帮帮势弱的她，夏以昼趁她不注意往她碗里夹一块胡萝卜，有时候可能是夹的，然后她再兼施让夏以昼帮她把胡萝卜吃掉。

        “就这学期。”

        夏以昼将手上的净，拿起行李的时候看到黎深在将洗好的碗筷分门别类放回柜里。

        “哥，你先把行李放回去吧，碗我来洗就行了。”

        小时候她总趁不注意把碗里的胡萝卜夹给他，在检查时撒谎说自己已经吃掉了，然后挤眉暗示夏以昼帮她。夏以昼刚咽她夹的胡萝卜，就得把桌上那盘胡萝卜挪到自己面前，“今天炒的胡萝卜好好吃，我要多吃一。”

        “对对对，哥哥吃，你就让他多吃。”一边说还一边往他碗里夹胡萝卜，直到那碟胡萝卜全了夏以昼碗里才收手。

        她离开后的厨房一时只有碗盘碰撞的声音，夏以昼和黎深一时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任由沉默凝结空气。

        只是今天的饭桌上没有胡萝卜，坐在她边座位的也不是他。

        “是真的喜他？”

        夏以昼到自己的影正一被厨房中的那个人覆盖，他不知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也不知如今的结局是否就是他想要的。

        “没什么，”黎深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在屋里等你，别让她等久了。”

        “好。”

        黎深知，以夏以昼对她的溺，突然知自己的妹妹有了男友必然会有些不能接受，换是他，脸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晚饭后她在帮着夏以昼收拾碗筷，黎深被拉到屋里说悄悄话去了，也不知要交代些什么。

        “我……”一个“我”字拖了半天，终于定决心的时候，黎深的声音却传来了，“叫你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