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睡前，由婉或晴为琉璃和读一张您留的纸笺，成了主寝殿雷打不动的仪式。您写的，有时是这般温馨的旧事，有时是您在路途上听到的奇闻趣谈，有时甚至只是一句简单的「今日可有乖乖吃饭？」。这每日一笺的念想，成了支撑两个小家服所有苦药的蜜糖。

        噎着，瘪着嘴说：「才…才不蠢…是琉璃先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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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短短的一张纸，却仿佛是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份熟悉的、霸的温柔，终于将两个小家伙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婉，晴，今天的纸笺…可以现在就读吗？」小声地问，中满是期盼。

        琉璃也抱着中衣，闷闷地反驳：「是爷笑我们，我们才摔倒的…」

        「婢省得。」舒应，中满是激。爷的恩典，不仅让她能回家，更重要的是，让她在将军府面前，有了来自王府的、沉甸甸的脸面。

        「爷不在，若是觉得夜里冷，里空落落的，便去找们。爷留的『龙』，虽不及爷的万分之一，倒也勉能将不听话的小，得和起来。」

        「是。」舒的眶微微泛红，再次拜谢后，才随丰退。

回忆。那时您虽然板着脸，中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接来的日，王府建立起了一种新的秩序。

        晴自然知她指的是什么，也笑了起来：「许是爷留的纸笺够她们念想了，还没觉得『』呢。不过…」她顿了顿，中闪过一丝玩味，「我倒听墨画说，前儿个琉璃抱着爷的中衣睡觉时，在梦里夹着，蹭了好一会儿呢。」

        她恭敬地跪，磕了个：「婢明日便遵照爷的吩咐，回将军府探望父亲。多谢两位夫人这些时日的照拂。」

        「能得爷亲手调教，是她的福气。」婉轻叹一声，随即又想起一事，促狭地笑，「说起来，爷留的另一个『福气』，这几日倒也没听那两个小的提起。」

        这日，舒在丰的陪同，来到正厅向婉和晴辞行。

        晴取来今天的份例，展开一看，不由得愣了一，随即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她清了清嗓，才有些不自然地读：

        晴扶了她一把，温言：「这是爷的恩典，何须谢我们。你如今也是府里有有脸的主，回去后，莫要失了王府的面。」

        看着她们终于有了反应，婉和晴相视一笑，继续读：「乖乖听们的话，等爷回来。」

        婉看着她，柔声补充：「路上小心些。替我们向赵将军问好。爷既委以重任，便是信任，让他放宽心。」

        「小馋猫，还没到时辰呢。」婉了她的鼻，却还是心了，「罢了，今天就破例一次。」

        两人正说笑着，琉璃和从外面跑了来。她们的神虽不像您在时那般活泼，却也恢复了几分少女应有的生气。

        看着她的背影，晴不禁慨：「想当初她刚府时，那不服输的劲儿，如今倒是被爷磨得一不剩，全然是个懂规矩、知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