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珊装作贴心的样，背对着他率先爬自己的被窝，又拍了一散发着香味的另一套被褥，等靳斯年轻手轻脚躺后便面对着他，“反正你最丢脸的样我都见过了。”

        还有自己逐渐激烈的心。

        所以她只能说，“你今晚可以偷偷睡在我旁边，白天再回去。”

        “弟弟依赖，没问题。”

        “快长大就好了。”

        这个问题的解法不在小孩手中，但却要他们因为大人的不成熟去承受结束前来自双亲的，双倍的痛苦。

        她听到她妈妈晚归的开门声，想必是诊所临时来了些病人才拖到这么晚。

        “我来吧。”

        凌珊打开了床的小夜灯，借着昏黄的光线去看靳斯年此刻的表，他好像真的哭得有些凶，尾，鼻尖，包括脸颊都是红的，睫上还有细小的珠，瞳也不如往常一样沉闷，反而清透玲珑，眨也不眨地盯着凌珊。

        凌珊其实本不知该怎么安靳斯年，他所遇到的问题本没有正确答案，她也没有资格去说“对”或“不对”，她不明白。

        确实什么都听不见了，靳斯年想。

        不知怎么的，凌珊突然有些紧张。

        “一个人睡会想很多吧，你刚刚说还会幻听，离远一可能会好一些，我帮你捂住耳朵。”

        靳斯年浑都在小幅度发颤，握住凌珊细瘦的手腕时好几次都因为抖得太厉害错开了位置，最后只能两只手一起捧住她的手掌，听着她在耳边的节拍努力放缓呼。

        是她自己找了个太阳天晒的，蓬蓬，还有阳光的味，放在了衣柜最上面。

        凌珊在觉到他搂上来的时候就合地扶住他的腰，收紧了力度，柔的手指顺着脊背轻轻拍打。

        “而且严格来说，我比你先生，你要叫我。”

        他只是微微踮脚再伸手就拿了来，凌珊呆呆地觉到被褥压住才慌忙侧让开位置，两个人没过一会就用两床被铺满了凌珊睡觉的小角落。

        凌珊有些够不着，平时用的便携梯在楼，她怕被撞见也不敢房间，只能挣扎似的一蹦一蹦，试图拽着被角一拖来。

        她说着又伸手，像捧住他脸一样捂住了他的耳朵，“这样就听不见了，快睡吧。”

        靳斯年不知为什么突然有局促，冷不丁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妈妈很少来凌珊的卧室，也不会想到这么晚了她的女儿会在自己的卧室和隔家儿紧紧抱在一起，像偷偷互相舐伤的小兽。

        “你等一哦……”

        “至少在我这里希望你能放那些沉重的心思。”

        “我洗过澡了。”

        凌珊故意将语气说得俏了一，上就站起来去衣柜拿被褥。

        她蹦得很卖力，还不忘安独自坐在地板上的靳斯年，没注意到他已经站到了后。

        “好了好了。”

        他在凌珊的手心不太明显地蹭了好几，将脸埋被时又不争气地掉了几滴泪，耳边只有凌珊的呼声。

        他闻着凌珊护手霜的香味，突然一鼻很酸，咙也再次哽住，有些任地环住她的后颈，用力抱住了她。

能意识伸手捂住靳斯年的嘴，留一些换气的空间，轻声引导，“慢慢用鼻气好吗，和我一起……”

        “当然是两床被，你可不要多想。”

        “我好歹都救过你两次，就不要这么拘谨了。”

        靳斯年再一次因为凌珊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