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次同意过了？”他的声音裹着压抑的沉哑，“江依，你不让我碰是想跟谁睡呢？”

        “你疼我了！”江依绪很激动，挣扎着想躲。

        那么胆小，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啊，她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待自己。

        霍因很早之前就察觉到她有忧郁自毁的倾向，她的家教很好，待人也客气礼貌，所以人们记住的往往是她的温婉笑意。

        他现在脑昏沉，心跟着痛，“东西藏哪了？给我。”

        但是，接更深之后，他看到了围绕在她边云连天的雾气。

        对待叛徒不应该心慈手，但是，他怎么可能舍得失去她。

        她不知自己哭的时候，有人心里是何种兵荒乱，他不知该如何止她悲伤，只得轻抚她颊边，用拇指掉她泪，他总对她心，此时此刻，的话再也说不。

        雾和她很像，飘渺虚无，让人看不清楚，所以误把温婉当成她的代名词，却不知她的湿。

        “别想着用死逃避了，我们谁也不会放过谁。”他声音很平静，只有他自己知江依求死的时候他心里有多难受。

        江依被戳了她最见不得人的一面，她知是自己不对，低垂着，带着隐忍的哭腔，“我那时鬼迷心窍本没想清楚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你了，我对不起你，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她像是突然找到了获得救赎的途径，略显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在自己纤细的脖颈上，声音发颤却带着急促的期待，“我自己不敢，你帮帮我吧？好不好，帮帮我吧！”

        他应该愤怒的，可看到她垂着脑袋卑微的模样，那些怒意就成了满心的。

        “我不知。”江依知他要的是她藏起来的小刀。

        “反正你那么恨我，别我行吗？”她积攒了很久的悲伤在此时突然爆发，泪止不住地往掉，“都说了别我。”

        “别动。”他着她撩起她的衣袖，一目惊心的划痕就这样刻在她的小臂上。

        他恍然意识到什么，这个念让他的心猛地一缩，江依察觉到伤被他发现了，奋力想把手来不让他看。

        “要我在家里用监控24小时盯着你吗？”他声音发紧，说来的话却那么，“你知我向来说到到。”

        霍因尽力让自己冷静来，“所以，你把我当什么了？”

        “不想给我，没关系，次用刀来刺我，别对着自己，好吗？”

        江依不敢看他底翻涌的怒意，只盯着地板，原本就轻的声音，此刻更是细若蚊蚋，“那我死掉好了。”

        “你恨我夺你初夜，恨我不给你自由。”他将人搂在怀里，江依能够听见他的心，以及从她传来，格外清晰的声音，“所以你该把刀对向我，竭你所能来恨我，直到你复仇，不是吗？”

        霍因将她的手拉来握在自己的掌心，却突然发现她手腕上的一划痕，斜着延伸向衣袖更深。

        “在我这里，叛徒只有死路一条。”他尾音陡然，又生生压去，她胆小，容易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