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阿錦紊亂的呼才漸漸平復來。她掙扎著想從他懷裡起，卻被他住。

        阿錦連忙起，想如往常般上前伺候他更衣，卻被他抬手止住。

        「對，就是這樣，叫得再大聲些。」他的唇貼著她滾燙的耳垂，聲音低沉而充滿磁，卻又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們都聽清楚，你究竟是誰的女人。」

        「王策……」他開，聲音平靜無波，卻讓阿錦的心瞬間提到了嗓。

        「嗚嗚……爺……是您的……阿錦是……是您的……」她帶著哭腔，斷續續地喊這句話，既是順從他的命令，卻也像是溺之人抓住的浮木，是對白日那場風波最卑微的澄清和歸屬。

        「爺！婢自己來……」她慌忙。

        賀雁青沒有再進一步。他只是靜靜地抱著她，維持著這個禁錮的姿勢。燭火動，將兩人相擁的影投在帳幔上，曖昧而親密。

        阿錦渾脫力地癱軟在他懷中，劇烈地息著，後腦貼著他溫熱的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上的寢衣早已凌亂不堪，汗濕的髮絲黏在紅的臉頰邊，心處一片狼藉的濕黏冰涼透過布料傳來。羞恥後知後覺地鋪天蓋地襲來，讓她忍不住微微發抖。

        「記住你今晚說的話。」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卻少了幾分刻意，多了幾分不容置喙的篤定。

        「不必。」他繫好最後一帶，目光落在她依舊泛著紅暈、帶著一絲驚惶和疲憊的小臉上。他走近一步，大的影籠罩著她。

        這份認知讓她羞恥得幾乎要昏厥過去，體卻依舊沉溺在他超的挑逗之，快並未停止，反而因這份認知和隱秘的恐懼交織，變得更加洶湧複雜。她像被架在烈火上炙烤，既痛苦又歡愉，既想逃離又想沉淪。

        他的話像一閃電，瞬間照亮了阿錦被慾淹沒的神智。她猛地睜大迷濛的雙，徹底明白了！白日裡王策的污言穢語，少爺不僅聽到，而且記在了心裡！此刻他她如此放浪形骸地叫喊，就是要用這最直接、最羞辱的方式，讓牆外那些可能存在的耳朵都聽見，她是賀雁青的禁臠，不容任何人置喙半句！

        說完，他收回手，不再看她，轉離開了寢居，留阿錦一個人僵立在原地，臉上那冰涼的觸久久不散，伴隨著他最後那句警告，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窗外更深重，彷彿隱藏著無數窺探的睛。阿錦緩緩抬手，撫上自己被他撫過的臉頰，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指尖的溫度，和他方才給予的、那場帶著懲戒與宣告意味的、令人窒息的歡愉。

        「好自己的嘴，也好自己的心。」他伸手，冰涼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動作輕柔，神卻銳利如刀，「再讓我聽到半句不該有的話，無論是誰說的，代價他都付不起。」

        賀雁青看了她一，沒說什麼，將那條溫熱的帕遞給了她。阿錦接過帕，背過去，忍著羞恥，將手探被中，隔著寢褲用帕簡單壓，去心處表面過多的汗濕與黏膩，聊勝於無。

一片深沉的、近乎冷酷的佔有慾和一種宣告領地的滿足。

        等她整理好寢衣，重新跪坐在床邊腳踏上時，賀雁青已經自己穿好了中衣，正繫著外袍的繫帶。

        她知，有些東西，從今夜起，徹底不一樣了。

        阿錦不敢違逆，只能蜷縮著體，拉過被一角蓋住自己狼狽的。她看著賀雁青起床，取過溫熱的濕帕，為她拭臉上和頸間的汗濕，動作算不上溫柔，卻也並不暴。當他取了一條溫熱的帕，似乎想進一步處理時，阿錦驚得幾乎要彈起來。

        「躺著。」他淡淡，自己卻鬆開手臂，坐了起來。

        賀雁青聽到了。他緊繃的顎線條似乎柔和了微不可查的一分。那兩隻在她上肆的手終於停了來，轉而緊緊扣住她的腰肢，將她更深地進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