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豆腐的试探

        油灯芯爆chu一星灯花，昏黄的光晕在戎琢指尖的匕首上liu转。他缓步走近，靴底碾过地板feng隙里的豆粕，发chu细碎的声响。

        虞清huan坐在矮凳上，背脊ting得笔直，白纱xia的睫mao像受惊的蝶翼，在yan睑xia投chu簌簌颤动的影。

        "尝尝看？"戎琢忽然停在她面前，匕首尖挑起一块雪白的豆腐，悬在她唇前三寸。温re的豆香混着若有似无的铁锈味，直往她鼻腔里钻。

        他手腕微颤，豆腐块在刀尖上轻轻晃悠，"我家的卤shui豆腐，别chu1可吃不到。"

        虞清huan的hou结轻轻gun动，qiang迫自己伸chu手。指尖即将chu2到豆腐时，戎琢忽然手腕一翻，匕首ca着她指腹掠过，在木桌上刻chu一dao白印。

        木屑飞溅到她手背上，她却像毫无察觉般，指尖仍茫然地在空中虚抓。

        "哎呀，手hua了。"戎琢轻笑chu声，匕首在掌心转了个花，刀刃忽然抵住她xia颌。冰凉的chu2gan透过白纱传来，惊得她脖颈瞬间绷紧。

        "小瞎zi的手可真小巧，方才攥铜板时，指节都泛白了。"他俯xiashen，鼻尖几乎碰到她的白纱，"是在怕我这卖豆腐的，还是怕..."

        他刻意顿住，匕首顺着她xia颌线条缓缓上移，停在她yan纱中央。刀锋轻轻勾住白纱边缘，yan看就要挑开那层薄薄的屏障。

        虞清huan的心tiao如擂鼓，指甲深深掐jin掌心，面上却挤chu恰到好chu1的惶惑："大、大哥zuo什么？清huanyan睛看不见，别吓我..."

        "哦？看不见？"戎琢的声音陡然冷了xia来，匕首猛地刺ru她shen后的木zhu，"当"的一声震得油灯都晃了晃。

        灯影里，他蹲xiashen，与她平视，指尖却轻轻抚上她的yanpi，"方才在巷kou，我杀那几个人时，你这双yan睛...可曾偷偷瞧过？"

        虞清huan浑shen一僵，能gan觉到他指腹的力dao加重，像要透过白纱掐住她的yan球。她猛地偏tou躲开，动作却带着盲女特有的笨拙，额tou不慎撞到桌角，发chu"咚"的闷响。

        "疼..."她捂住额tou，声音带上哭腔，"大哥说什么？清huan听不懂...巷kou有什么人？"

        戎琢盯着她捂脸的手，那只手正an在方才被木屑飞溅的地方，却连一丝闪躲的痕迹都没有。

        他忽然伸手，攥住她an在额角的手腕，狠狠将她的手拽xia来――手背上果然没有半分伤痕，只有几dao被指甲掐chu的血痕。

        "这里疼？"他指尖dian在她额角，那里只有层薄薄的纱布，连红印都没有。油灯的光映在他yan底，那dian戏谑早已凝成寒冰，"方才匕首ca过你手指时，怎么不见你喊疼？"

        虞清huan的呼xi骤然急促，白纱xia的眸光飞快转动。她知dao自己l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