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昀……阿昀……你知怎么吧，阿姨会帮你的，会帮你的……阿姨会帮你们的……阿姨会再一次的……阿姨……阿姨不在乎……”

        顺带提一目前为止哥妹都没有被那啥

        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她乖巧地嗯了一声，然后关上了门，这时一阵闪电的亮光从落地窗闪过，清晰迷人却又危险十足，陈槐安扭看，正好抓住了那亮光一尾，一阵鸣声又将她震得离了来。

        这时叩门声忽然响起，陈阿玉忽然站起，死死抵住了门，像是什么猛兽光临。可外边站着的人没有推开——他们的门没有锁，甚至于这个家里，从来都没有一扇带锁的门。

        陈槐安转看向陈槐序，她指向床，型示意他躲被里。陈槐序对妹妹一向言听计从，这次即便有心想要挡在她的前，也只能立爬上床，将被盖了个严实。

…能不能带我和妹妹走……”

        “你们知今天是什么日吗？”

        “爸爸，我再不睡觉，以后就要长不了。”

        “我想睡觉了，不可以吗？”

        “阿慧，妈妈刚还在那边讲你呢，不过去看看吗？”

        “阿宪，神说过什么？”

        这章有少不过为了节奏不断就直接发了

        “可以，对不起宝贝，是爸爸吵醒你了，你快去睡觉吧。”他的语调有些飘，一会儿上升，一会儿降，没有酒气，却有一难闻的味，但她形容不来那种味。

        糜烂的充斥在这个家里的每个角落，代代如此，生生如此，没人能逃得过去，没人能从这血里摘除去这一份肮脏。

        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一张白纸是如何被加上黑，只要许多人拿着一把黑的笔就足以描黑，可这时候只要现白，又能立覆盖黑。拥有白画笔的人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描摹，逐渐将他们绘制成了现在这副样。

        “神说，拥有罪的人，也该享受一日的愉。”陈槐安走上前。

        陈阿玉走了，她走前登报声明改名，这和宣告自由无异，可她真的走了吗，她的灵魂终日徘徊不前，过往的一切都被记忆识海一边又一遍重播。

        “阿慧，神说过什么？”

        他被陈槐安捂住了嘴。

        隔的震动声这儿都能受到，她好似只要向前走步，就能看到那房间里堆叠在一起，无数层白花花的肉。

        因为家庭的复杂，他们很早就懂得了这些不堪。

        陈槐序挣脱了陈阿玉的手，任由她蜷缩在门后，他退到了陈槐安边，看着自己的妹妹，并牵起了她的手，紧握着她。

        她猛地坐起，环顾周围的一切，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为什么会忆起当初。此时房间里没有另一人的影，陈槐安拿起桌上的手机，一看，晚上七多了。

        陈阿玉的手在发抖，她左看看右看看，用指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连带着都在发抖，她张开怀抱拥住了自己的侄，隐忍着自己心中的害怕也要安他似的——可这种安在陈槐序的里更像是临死前的挣扎。

        冬天日短昼长，没有了太阳光顾的城市，更是早早迎来了夜晚。屋外雨没见停，没有月亮与繁星，屋好似也能闻见那一土腥气，一闪电划破长空，却没有留痕迹，引来数响鸣声，仿佛意有所指，如十几年前那般，无宁日。

        她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学校老师没教，家教老师没教，但母亲告诉她，那是为人能获得片刻息的时候，是神久违的甘霖，是他们通往乐园的开始，可她的阿姨却偷偷告诉她，那是鬼行径，是通往鬼的国度的最后一关卡。

        可陈槐安脸上的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陈阿玉。陈槐序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受到她那份几不可闻的叹息。

        像是要抓不住他们，像是要随时弃他们而去，像是在说她无法自救，又怎么能救他们……

        ——

        陈阿玉压低了声音，宛如陷荆棘从中的人，痛苦却又无法承受，濒临崩溃。

        接着她把陈阿玉推到了门后，将房间的灯拉上，而后将门打开，外边不知什么时候亮起了灯，刺的光束只照着她一人。

        “阿宪……阿慧……你们睡了吗？”

        他神志还算清醒，讪讪笑了两声：“对对，小孩就是要长，你看你哥哥睡得比你还早。那你睡吧，爸爸不吵你了，门记得关好。”他还没打算走，又说了一句：“等你十六岁，你也能知到神的恩，你可是带着祂的祝福降生的孩，哥哥也是，等你们十六岁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