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谨有意避开元清，想起自从师父离开，就没去过天一观。

        “前面就到了，不敢劳烦您，多谢。”崔谨微笑行礼，让开路。

        ！！！

        韦玄在朝中是了名的刚直清正，素有贤名，崔谨都常有耳闻。

        她回见一辆车当行来，车帘掀开一角，张柔弱的脸，观其年纪与崔谨不相上。

        车帘放的一瞬，崔谨隐约看到她旁边那人。

        女却连忙摆手，“不、不必留地址，也不用捎信，她过得好就成，我......我再也不能拖累她了，多谢姑娘。”

中，“这是素檀托我们转交给你的。”

        “素檀伶俐有主见，被我们王妃挑中，去清河理田宅家业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人也并不勉，向她一笑，轻轻落车帘。

        爹爹他、他、唉......

        小蟾蜍见崔谨走得慢，怕她不好在风雪中受罪，到了一无人地就直接给她到了天一观。

        女默默站在原地，小寻观察她的神，问：“你寻她有事？若有难，你告诉我，我们帮你捎信给她，或可留个地址给你，你自己写信。”

        她从前的愿望仅仅是在爹爹底好好活着。

        “呱，神、通，大......呱，可以帮明怀很多，呱，事......”

        “长往何？如蒙不弃，妾可载你一程。”

        从前师父就教过她法术，倒不是学不会，而是不太愿学。

        法术啊......崔谨对此颇失望。

        这位清中的清只有一位元妻，从不蓄妾，今日却与一年轻女同车行，就连崔谨都不由得胡乱联想些什么。

        比起她爹那跋扈嚣张的恶劣名声，韦玄简直就是清中的清。

        会了法术，那她还算是人么？

        “咕......咕......不、能，呱......我可以教你，呱，法术......”

        “不是说不能带人吗？”她敲敲手镯，问。

        崔谨颇觉熟悉，总觉得在何见过此人。

        她百无聊赖敲着腕间的蟾蜍纹，“小蟾蜍，你可有神通？”

        现在是和爹爹一起好好活着。

        人命关天的大事，崔谨也不知该如何补偿，才能偿还人命，只能略尽些绵薄之力。

        御史中丞韦玄。

        她穿过坊间闹市，一路踩着积雪了长安。

        一时兴起，连小桑和小寻都不带，自己换上扮，装扮成个小士模样，只带了小蟾蜍就门了。

        小蟾蜍说话很慢，一字一顿，崔谨也不迫它，慢慢听它说完。

        天空又洋洋洒洒飘落雪花，崔谨向南而去，忽听见后有人呼唤。

        “唔，如果我想带走一人，让所有人都寻不见我们的踪迹，你能帮我吗？”

        她吩咐小寻：“从我嫁妆里支些钱粮，不定时给她送去，就说清河送来的。”

        ？？？

        “呱......咕咕......呱......”小蟾蜍扭着藏到底，不肯理她。

        小寻回去将过程一五一十告诉崔谨，崔谨听罢又是长久的沉默。

        生而为人，若会很多原本人不该会的东西，自然也会迈另一个不属于人的世界。

        女迟疑接过钱袋，沉甸甸的，她脸上略一轻松，接着又蹙起来，“那她呢？我妹妹，她......没事吧，她人呢？她可还好？”

        崔谨不希望这样。

        那人气质不俗，温和之中透着儒雅，相貌生得极好，能看他有些年纪了，却仍旧无碍于他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