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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受能力

不能chu第九区,并且在日程表里拿掉了一半训练课添上一门dao德lun理与法律法规教育课,弗伊布斯连黛安娜都很少见到,这段日zi过得别提有多单调,多无聊。年轻的哨兵怀疑这就是赫尔海姆给他的惩罚――不是挨打,而是无聊。

        无聊确实比挨打难受。

        弗伊布斯每天度日如年,在心里数着日zi,期盼着月末快dian到来――月末有一项稍微有趣一dian的常规测试。这个测试只有他们这些哨兵才有,向导没有。测试nei容并不大舒服:首先,你要坐上一把椅zi特制的椅zi;然后,研究员会过来把这个特制椅zi上的各个拷环拷上,并且调整到让你完全动不了的松紧;最后,在你的太阳xue涂上导电shui凝胶,贴上电极片。

        他们(特别是他和贝罗娜)会私xia里比谁jian持的时间更久,而每次报数据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弗伊布斯的数值一骑绝尘。所以,这项测试虽然比受罚还痛,但各位小哨兵们都不像抵chu2受罚那样抵chu2这个耐受力测试。受罚是说明你zuo错了事,很丢脸的,这个则不然,是为了测试你的jing1神力有多gao,能jian持得久,说明你qiang,很光荣。而且结束测试后会立刻安排疏导,事后回忆起来,gen本记不起太多负面的gan觉。

        弗伊布斯,在日复一日的无聊中,对自己发誓,他这次要创造比以前更好的记录!

        *

        “这次的叫停指令是:31415926,记住了吗?”理查德・克莱恩问他。

        “31415926,记住了。”圆周率嘛。

        “很好,弗伊布斯,”研究员diandiantou,“加油!”

        克莱恩退chu了这个房间。弗伊布斯的shui母从他shen上浮现chu来,在空旷的房间里飘游。提前放chu来更好,这是小哨兵们公认的经验。等一会不自觉放chu来的话,jing1神tichu来的过程中难免也要挨电,更疼。

        广播里传来赫尔海姆的声音:“准备好了吗,弗伊布斯?”

        “是的,博士,”少年回答说,“可以开始了。”

        哨兵相较于普通人和向导,拥有更min锐的五gan,往往在危险还远时就已经察觉了它们的存在。电liu,弗伊布斯听到了,和上次程度不一样的电liu,比上次更qiang。

        预先知dao,并不会让他承受的痛苦少一些,更何况留给他准备的时间并不多――电荷在导ti中传导的速度是很快的。痛落在shen上时,少年忍不住叫chu来了。不过只有一声。他深呼xi,让自己的shui母飘远,“盯”着墙bi。他尽量让注意力集中在观察墙bi贴的橡胶ruan垫上,而不是他承受的痛苦上。渐渐的,他觉得自己稍微适应了一dian,能有心qing在心里埋怨研究员没有提前告知了――他们是忘了,还是故意的?这种事ting常见,有时候是忘了,有时候是故意的,有时候说是忘了其实是故意的,有时候说是故意的其实是忘了……啊,他好疼。

        他攥紧了手。金属拷的neibi都贴着柔ruan的nei衬,此刻轻轻贴着他的pi肤,gan觉不到任何禁锢的压力,但只要他开始挣扎,就能gan觉到了。这可是特殊合金,比普通的钢铁还ying,绝对没有可能靠人力挣脱。逃脱的办法只有一个:说chu叫停指令。

        但是弗伊布斯觉得自己还能再jian持一xia。

        他“盯”不xia去墙bi了。他的shui母开始焦躁地到chu1乱飘。他把攥紧的手松开,松开的手攥紧。额tou上的汗liujin了yan睛里。

        还能……再jian持一xia。

        他咬着牙,盯着yan前空无一wu的房间。他在心里数数,告诉自己,数到一百就说chu那段数字。数到五十的时候,他的shenti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自发地挣扎,迫切地想要脱离禁锢,脱离痛苦。数到七十,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但是既然他说数到一百再叫停,他就会数到一百。

        数到九十时,他失控地大喊大叫起来。听起来很像陷ru狂化,不过他自己知dao,他还没有,他承受住了。

        ……九十九,一百!

        “314――啊!――31415926!停xia!”他大声说。

        电liu没有像以前任何一次那样,应声停xia。

        他听见赫尔海姆对他说:

        “弗伊布斯,你记错了,最后一个数字是7。”

        什么?不可能!

        “是6!我没记错!”

        “是7。”

        电liu一xia一xia打过来,那gan觉像是有电钻从他的太阳xue穿过去。预料中的解脱没有到来,让继续忍受疼痛变得更加难捱。

        “是6!”弗伊布斯大声说。是6,没错,圆周率,6。圆周率是6,他的记忆里克莱恩说的也是6,他自己重复的也是6。就是6。

        但广播里的声音仍旧说:“弗伊布斯,我已经告诉你了,是7。”

        疼痛,愤怒。愤怒,疼痛。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但合金牢牢禁锢着他的肉ti。于是他的shui母代替他四xia乱窜,撞向墙bi――

        更加痛了。墙bi里夹着一层gao压电网。

        “停xia!”他大声喊dao,“停xia!停xia!啊!!!”

        “弗伊布斯,你需要说chu叫停指令,”赫尔海姆的语气总是很温和,循循善诱,在哨兵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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